更新時間:2025-07-20 21:22:23作者:佚名
參考消息網(wǎng)4月26日報道(文/索菲婭·史密斯·蓋勒)
我自認為是個幸福的女性——我也自認為是個熱愛行走、通曉世故、易于相處的個體。然而,若用意大利語來描繪這些特質(zhì),那便等同于自詡為妓女。
全球范圍內(nèi),有學(xué)者指出,語言中可能潛藏著性別不平等的隱含偏見,這往往是父權(quán)社會遺留下來的文化痕跡。在追求性別平等的過程中,我們的母語是否成為了阻礙?又該如何去扭轉(zhuǎn)這一局面呢?
長期以來,學(xué)者們圍繞語言相對論這一假說展開了激烈的討論,該假說探討的是某一語言的語法結(jié)構(gòu)或詞匯系統(tǒng)是否會對使用者產(chǎn)生特定的世界觀影響。
以韓語為例,韓語里存在一個帶有貶義色彩的詞匯,用以描述那些在外國奢侈品上揮霍無度,卻在日常生活必需品上精打細算的女性,稱之為“大醬女”。無論她購買多少香奈兒的包包,都無法隱藏她根深蒂固的“韓國氣質(zhì)”,這種消費習(xí)慣常常遭到嘲諷。然而,在韓語中卻找不到類似“大醬男”這樣的貶義表述。
在英語里,“spinster”這一詞匯并無與之相對應(yīng)的男性用語。雖然存在“bachelor”一詞,但它并不帶有老處女所固有的負面色彩。那么,在韓語中,人們是否會覺得女性比男性更貪得無厭?英語是否會讓人覺得年長的未婚男性是可以接受的,而年長的未婚女性則不可接受呢?
提升語言的平等性,不僅需消除我們在表述身份時遭遇的性別成見,20世紀(jì)90年代,英國牛津大學(xué)的語言與傳播學(xué)專家黛比·卡梅倫曾提出一個概念——語言衛(wèi)生。時至今日,關(guān)于語言衛(wèi)生的諸多要點已廣為人知,然而,一些亟待淘汰的詞匯卻并不那么容易被察覺。
全球范圍內(nèi),女性的身份往往是通過婚姻狀況來劃分的。如今,我已步入近三十歲的年紀(jì),正面臨一個兩難的境地,西歐人在稱呼我時,會在“小姐”和“太太”之間猶豫不決。而對于男性而言,他們始終被稱作“先生”,這一稱呼與婚姻狀況和年齡并無直接關(guān)聯(lián)。即便是未婚的男女,也都有各自的性別稱謂——在印地語中bachelor是什么意思,新娘被稱為kanya,而這個詞匯同時蘊含著處女的含義。新郎被稱為doolha,這一稱呼并不關(guān)聯(lián)他過往的性史。在烏爾都語中,并無專門描述離婚男性的詞匯,然而,對于離婚女性bachelor是什么意思,卻有一個名為talaq yafta的詞匯,它帶有貶義色彩。
在日語里,“猥褻者”由兩個漢字構(gòu)成,分別代表著“愚蠢”和“男性”的含義。部分評論者據(jù)此觀點貝語網(wǎng)校,認為這樣的用詞似乎在暗示猥褻者僅僅是愚蠢之輩,而非真正的罪犯。
疫情警示我們,身體狀態(tài)的好壞可能對我們的生活方式帶來不小的犧牲。
或許維護語言的純潔性同樣需要我們投入大量的精力——這就像在逛商場時不忘佩戴口罩一般,它要求我們在交談中也需保持警惕——我們必須認識到,女性不僅應(yīng)在我們所處的世界中,更應(yīng)在我們使用的各種語言里,享有與男性相等的尊重。(盧荻譯自4月9日英國廣播公司網(wǎng)站,原題為《性別歧視語言傷害女性》)